靠著一張張薄薄的蔥油餅,不僅撐起了一個家庭,而且還清了數千萬的債務。在新竹有間很特別的40年老餅舖,他的蔥油餅加蛋跟一般的很不一樣,甚至還有客人問他要不要申請專利。老闆陳德民年輕時做砂石車生意被惡意倒債,在最落魄的時候,媽媽給了他錢買小貨車重新開始,賣的是從小媽媽家傳灌蛋蔥油餅。沒想到全年無休的努力工作還債卻換來相伴妻子血癌離世,撐過一路艱困的他,回憶起每個片刻都是眼眶泛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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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的陳德民當砂石車老闆月入數百萬,遇上砂石風暴瞬間被倒債六七千萬,不但賠上之前賺的錢,砂石車也都全數拿去抵債,走投無路時只有媽媽給了他8萬,一句:「去做老本行,賣蔥油餅吧。」從此開始還債人生,全年無休拼命工作,一個最直接的想法,用時間換取金錢。提起第一天出去擺攤的情況記憶猶新,媽媽、姐姐、老婆陪著他一起壯膽,4人一整天只賣了一個韭菜盒子,收入只有2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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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還債全年無休的開著攤車賣蔥油餅,不管是921大地震或是刮颱風下大雨,水都淹到了膝蓋也不曾休息,每天堅持賣完才會回家,卻沒有想到生意才漸漸有起色,妻子卻突然在擺攤時三度無故冒冷汗、眼睛看不見,說到這些一切都彷彿歷歷在目的他說:「一驗了骨髓才知道她已經被細菌感染到急性淋巴性白血病,血癌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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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兼顧蔥油餅生意與妻子住院治療,他展開兩頭燒的醫院人生,白天做料下午擺攤,到了晚上趕去醫院幫妻子洗澡餵她吃藥,凌晨才從台北開回新竹。他說:「 那一年八個月,在有一次我帶她去台北去回診的時候,她就回不來了。」過世前妻子還惦記著未能跟他一起打拼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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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靠母親賣蔥油餅拉拔長大,從和麵、揉麵、桿麵到切蔥,所有的環節全部都手工製作,回憶起母親的堅持他說:「我母親教我,做蔥油餅的時候,任何一個步驟都不能更改,你少了一個步驟沒這個味道,多了一個步驟這味道走樣了」。她常說『揉麵要三光』,就是麵得揉到麵糰光、手光、麵板也要光,一點黏糊都不行」。而獨特的灌蛋法,將蛋液灌入蔥油餅中蒸熟,吃起來軟Q不油膩,更是店裡的招牌明星。沒想過自小就跟著母親學習到的好手藝,竟走投無路時的唯一救星,才明白了母親的愛,才是一路支撐他突破重重難關的最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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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匙麥芽膏,竟能拉進父子倆的距離,甚至讓毒癮纏身10多年的逆子重生。手工柴燒麥芽膏第二代老闆王宏健,過去曾因吸食安非他命,四度進出監獄,其中就有三次就是父親「正常伯」大義滅親。為了讓孩子遠離毒品誘惑,正常伯舉家搬到深山,還學起製作麥芽膏,希望能靠著古早味喚醒兒子。「我爸這輩子真的很照顧我,下輩子我還是願意當他兒子」回想起父親的不離不棄,王宏健激動地落下男兒淚。
王宏健23歲自己開店第一年就有了百萬收入,賺錢對當時他來說,太容易了。又買車又有女友一切順遂的他在四年後面臨情變,染上了毒癮,在毒海中一浮沉就是10年,這10年當中,不是在吸毒就是在關,也曾數度想戒毒,沒想到卻只是愈陷愈深,無法自拔。
戒毒漫長的過程其實很艱辛,王宏健:「我戒了,可是心裡那個癮還是會讓你想找朋友。」即使搬到山上沒有交通工具,走路加坐公車,仍會忍不住下山找尋毒友。民國88年父親節當天,王正常正在資源回收車上,看見兒子呼嘯而去的背影,正常伯:「我說,死了,一定完蛋了。」那是第一次兒子被警察抓走,往後10年四度因毒入獄。為了兒子能遠離毒癮,四次入獄其中有三次是他痛心報的警。
最後一次入獄是端午節,正常伯看到他注射的器具報警,一家人正準備祭祖他被抓走,正常伯:「打電話叫我接他回來,我說你就不要回來你要怎麼辦就怎麼辦,那是你家的事。」這一次,王宏健痛下決心戒毒,認真學麥芽膏。
王宏健:「對我這一生影響最大是我的父親母親,在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們對我不離不棄。」王宏健深受父母多年不離不棄感動,讓爸爸一人獨自面對外界的冷嘲熱諷 也是他浪子回頭的原因之一,下定決心洗心革面,跟著父親學習古法麥芽膏製作,在辛苦的製作過程中也淬煉出了全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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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伯因緣際會之下向鄰居學做麥芽膏,沒想到充滿童年美好回憶的麥芽膏會成為重新聯繫起一家人情感的契機。在王宏健想要回頭時,一步步認真將古法傳授給他,每天34點陪他起床,教他怎麼做麥芽膏。用一匙麥芽膏,喚回浪子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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