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提·派森(Monty Python),又譯巨蟒劇團,50週年團聚。(圖/Andy Gotts)
英國攝影師安迪·戈茨(Andy Gotts, 又譯安迪·格慈)30年前拿起相機,開始攝影生涯。那時他還是個中學生。
有一天,英國演藝界名人史蒂文·弗萊(Stephen Fry)出現在戈茨的學校,他當即請求為弗萊拍照。從那以後,他在名人肖像攝影職業道路上越走越遠,再沒回頭。
翻開他的作品集,簡直就是西方演藝明星影集。也許當年拍攝的不少細節在記憶中已經模糊,但還是有些難忘的瞬間和跟拍攝對象相處的回憶。
以下是戈茨的憶述。
與保羅·紐曼(Paul Newman)相處的那段時間是我職業生涯中的高光時刻之一,這毫無疑問。保羅是紳士裏最紳士的人。善良、聰慧,臉上總是善解人意的微笑。
這張相片我從來沒有展示過。
多年來一直為自己私藏這張相片,是因為當年按下快門後的那一刻,保羅給我起了個綽號,叫「一次過戈茨」(One Shot Gotts)。
他不相信有哪一個攝影師能那麼快就拍完。所以,我大聲對他說……「紐曼先生,拍完了。」他的反應是一個綻開的笑容。
「戈茨先生,你的聲譽名不虛傳,你的確就是一次完成的那種人。嘿,你就叫『一次過戈茨』。」
她在《鄰居》裏出演個小角色時我就認識她。她給人感覺總是開開心心,興致勃勃。
她從來沒有讓我失望。當時針指向正點那一刻,她凖時抵達,精神抖擻。
拍攝開始後,氣氛很快活躍起來,她開始跳舞,旋轉,然後,拍最後一組時她低下頭,把頭髮往後輕輕一拂,就像洗髮香波廣告那樣。
山姆渾身透著酷勁,跟你想象中的那個可愛的家伙一模一樣。
這幅肖像是在貝弗利山(又譯比華利山,比佛利山)拍的。那天他穿著亮橘色T恤衫,顏色匹配的百慕大短褲,頭上戴一頂棒球帽。
我們聊得很開心。我有足夠的時間營造一種融洽的氛圍。我布置燈光時,山姆拎著包去洗手間換衣服,出來時一身黑禮服,站在那裏儼然一位「酷先生」。
給他拍照很開心。這張底片小樣以前沒有給人看過,是我們當時說笑調侃時拍的。
梅麗爾的肖像是在蘇豪酒店拍的。她那時在參加《鐵娘子》(The Iron Lady)的媒體宣傳活動,一整天都在走馬燈一樣應對各種採訪。但是,她很仁慈地為我留了時間。
我想拍出高光和氛氳的效果,所以就調試著在她頭頂上方打強光,營造一種偶像般的感覺。
門開了,她一陣風似地進了屋,熱情、友善、很期待讓我給她拍照。緊跟在梅麗爾身後的私人化妝師打了個招呼便轉身去找安靜角落待著。
開始拍攝,我最開始用柔光,循序漸進。過程很順利,大家嘻嘻哈哈開了不少玩笑。然後,我把布光變得更具戲劇性。
這時,屋裏轟然響起一個聲音。
「梅麗爾拍照時從來不用這種光,」她的化妝師大聲抱怨,一邊注視著梅麗爾,一邊很不贊同地搖頭。
我看那時光線正好,就暫時停止拍攝,問他能不能把那個負責公關的家伙找來,我們可以討論一下調整布光,讓光線更柔和的可能性。
那個化妝師剛離開屋子,我就按自己的布光開拍,她頭頂上方打著強光,一邊拍一邊自己偷偷樂,就像淘氣的學生。
等化妝師回來時,梅麗爾和我已經完工,正在相互道別。
直到今天我還是堅持自己的布光決定,想起當時是怎麼達到目的的,還是忍不住會對自己微笑。
我有一次要去洛杉磯,就給托尼留了個短信,告訴他我會在美國西海岸。
他回復說,如果我能去拉斯維加斯,就可以在他家裏拍攝。這讓我大吃一驚,然後興奮不已,扳著手指算日子,迫不及待地等著飛美國的那一天。
出發前一天,我的手機鈴響,顯示是他的號碼。
我的心沉下去,拿起電話,以為他是通知我取消拍攝計劃。實際上,他只是用平靜、謙和的語氣對我說:
「安迪,我知道你明天要來給我照相。你的精彩作品我見過。我現在狀況不好,但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把我拍成偶像那樣,就最後一次,行嗎?」
我很快想出了國旗這個主意。我知道他的暱稱是「美國王子」。不過,跟托尼相遇是我職業生涯中的高光時刻之一,因為他不光是我的偶像,還是一個非常可愛的人。
當時我完全不知道,幾天后他就去世了。所以,這就是他生前最後一幅肖像。
柯蒂斯1925年出生於紐約布朗克斯,是1950年代美國著名影星。
摩根·弗裏曼(Morgan Freeman)給人感覺端莊、尊貴、優雅。他在倫敦拍《蝙蝠俠:俠影之謎》(Batman Begins)時我給他拍了肖像。當時,我凖備就緒,等他駕到。這個影壇傳奇人物6英尺4的身軀進屋時,我知道他沒有讓我失望。
摩根的肖像通常是偶像式的,看上去幾乎就像聖人。我想拍出點新意。我問他跟孫子孫女在一起時怎麼逗他們,他說自己會做鬼臉逗孩子大笑。
於是我提議,我們可以試著拍一組「護照相攝影亭」風格的頭像。他那次挺開心。
我從來不嘗試做肖像拍攝計劃,但對自己想要捕捉的那種畫面一般事先都心裏有數。
拍克林特很容易。任何時候只要聽到他的名字我腦子裏就浮現出這樣的畫面:瞇起雙眼,抿緊雙唇,接下來通常就是拔槍或揮拳。
我要的就是這張臉。
我在布置設備調試光線時,克林頓在鋼琴上彈爵士曲,情緒很高。我凖備完畢,他走過來,在照明燈下露出這幅熱情、冷靜、迷人的面容。可我要的不是這個。
我衝他喊:「我要的是《緊急搜捕令》(Dirty Harry),不是《沃爾頓爺爺》(Grandpa Walton )。」
他笑了笑,然後立刻瞇起雙眼。 結果就是這樣。
讓我們再回到起點 - 1990年,英國諾福克藝術與技術學院,在校學生戈茨遇到明星弗萊。那張相片是他30年肖像攝影生涯的開端。
下面是戈茨的一些其他明星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