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東森新聞)
2006年,新北市汐止一處社區住戶聞到濃濃瓦斯味,卻發現十五樓一戶母女三人陳屍在住屋內,兩個小女孩才九歲和十二歲,專案小組一進門赫然發現,門窗不僅反鎖還緊緊塞滿布條,大膽假設這是一樁宛如《金田一》的密室殺人事件,真相竟是靠著一股「茉莉花香」,帶領警方破解這椿懸案。
一夜三人魂斷 母攜兩女尋短?!
10年前的一個夜晚,位在汐止一棟社區大樓15樓,卻飄出陣陣濃濃的瓦斯味,警消破門後發現,屋內窗縫塞滿布條,房間門窗也都反鎖,只見蔡婷宥母女三人陳屍在床上,當時轄區分局判斷,因為「水壺中的水溢出來,把火滅熄,造成瓦斯外溢導致中毒」,初步以為是夫妻感情出現問題,媽媽想不開帶著女兒一起自殺。
原來是蔡婷宥發現丈夫張鶴齡外遇後,兩人經常吵架,還會拳腳相向,夫妻分居一年多,蔡婷宥獨自撫養兩個女兒,平常打零工或做直銷養家。辦案員警表示,蔡女平日打零工或做直銷養家,沒有與人結怨,因此警方研判,應該是熟人所為,其中以張鶴齡的嫌疑最高。
託夢!香氣!女聲助破案
命案現場沒遺書,沒藥瓶,而且蔡婷宥的媽媽告訴檢警,女兒不可能想不開,之後媽媽還夢到女兒來哭訴「不是自殺」,之後又託夢直指凶手是「張鶴齡」,再次入媽媽的夢中則是用手勢告訴媽媽被張男朝臉部揍了一拳,然後嘴巴再被張男捂住。
靈異的事不只這一件,蔡婷宥媽媽曾寫信給檢察官,指蔡女託夢說自己被殺,還有兩個孫女肚子餓要討吃的,希望檢察官重啟偵辦。但信件被附在卷宗,而卷宗就擺在成堆的文件中。
直到剛調任士林地檢署偵查組檢察官的林宏松,預備往自殺或意外方向結案,突然間「聞到淡淡茉莉花香」,他找到一瓶扣案精油,覺得事有蹊蹺,因此重新展開調查。後來解剖報告出爐,確認死者體內有乙醚、口鼻有悶縊的痕跡。
案件重啟調查,接手辦案的檢警為了調查清楚,重回案發母女住處勘驗,說也奇怪,一開門竟感到寒風陣陣,雞皮疙瘩不自覺豎了起來,有員警覺得「胸口靠近心臟的地方好像感覺到無形的重擊」,屋內沉悶氣氛和味道,讓辦案員警回想起來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也有警員反應連拉三天肚子或頭痛等。另外,還聽過有女子打電話訂便當要送到凶宅。
而凶手張鶴齡在案發不久後,就前往中國大陸上班,直至刑事局假冒壽險公司,打電話給張鶴齡說「兩名小孩的保險受益人,請求期快到期」,需要快點辦理,才能拿到理賠。回台後的張鶴齡便被帶進地檢署偵訊。
林宏松回憶,2008年6月19日提訊張鶴齡偵訊,問到20日凌晨都還沒有結果,直到3點他回家補眠,在睡夢中突然聽到有一清晰不跟他的女生叫他:「起床!」驚醒後就接到刑事局偵四隊的電話報告「張鶴齡承認殺害妻和兩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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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小三唆使情夫殺妻小
張鶴齡是一位水電工,他和小三蘇玉真的認識,是因為蘇玉真丈夫跟張鶴齡承包同一個工地案,有一次相約打麻將,兩人看對眼進而交往,公然出雙入對,這樣的行為讓身為老婆的蔡婷宥氣壞了,還曾經打電話給蘇女老公要求他管好老婆。
▼張鶴齡與蘇玉真▼
這樣的行為卻讓蘇玉真懷恨在心,不僅更囂張的和張鶴齡曬恩愛,甚至到社區停車場噴漆洩憤。接著更慫恿張鶴齡殺害老婆,甚至教他把案發現場布置成是意外。兩人為了計畫這一切還專程南下買乙醚,更順便環島旅行,為求謹慎他們還特地買寵物鼠實驗模擬,但遲遲下不了手的張鶴齡,在蘇玉真以「再不把老婆處理掉,就不跟他在一起」的話威脅下,帶著繩梯和乙醚等犯案工具進行殺妻計畫。
張鶴齡先走樓梯躲避監視器到頂樓,再踩繩梯用垂降的方式到十五樓住家後陽台,張鶴齡先進到主臥室,就用沾乙醚毛巾覆蓋妻子的嘴巴跟鼻子,結束妻子生命後,剛好大女兒起身上廁所,殺紅眼的張鶴齡一不作二不休,也用同樣的方式結束自己女兒的生命,之後張鶴齡還冷靜地幫三人蓋好棉被,關緊門窗塞布條並鎖好大門,再打開瓦斯故佈疑陣,之後再循原路離開,犯案經過蘇玉真都用手機聽得一清二楚。
張鶴齡殺妻女後,蘇玉真不但與多名男子交往,一度不認罪,甚至還辯稱「我有很多追求者,張鶴齡經濟狀況不好,不可能為了跟他在一起叫他去殺妻。」,最後因為一通通訊電話,內容提及「乙醚」蘇女才坦承犯案,並轉污點證人指證張男犯行,換得法官輕判她10年,2015年9月蘇女已假釋出獄重獲自由。
昨(19日),最高法院判張鶴齡殺妻,處無期徒刑,至於殺害2幼女部分,歷審判將他判死,昨更五審將他改判無期徒刑,法官認為,張鶴齡殺死女兒,屬於「臨時起意」,非「蓄意殺人」,所以改判無期徒刑定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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