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Getty Images)
新冠疫情在全球蔓延,給各行各業造成空前經濟衝擊。然而,你可能沒有想到,受疫情衝擊最大的不是建築業、零售業、交通運輸或是餐飲業,而是教育行業。
這一點可能讓許多人大感意外,因為人們都沒有把教育和經濟聯想在一起。
其實,教育就是創收產業,或者說創收是教育產業的命脈,其中每年的學費是教育機構的最大收入來源之一。
目前最大的問題是,新冠疫情也暴露了教育產業的軟肋,特別是國際學生無法到學校上課,自然影響了學校的財政收入。
新冠肺炎疫情延燒全球,許多西方國家停課「封城」,許多課程都改為網上授課。
如果封城措施在全球範圍內繼續的話,今年秋季的招生工作將異常艱難,此外,新生能否重返校園面臨巨大挑戰。
長期以來,西方英語國家的大專院校在吸引國際學生方面享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但事實證明疫情反過來對這些學校的衝擊也最大。
國際學生所支付的學費往往是本國學生學費的數倍,因此是許多學校賴以生存的主要財政來源。
例如,英國本國學生每年的學費大約為9千英鎊(約為7萬7千美元),但國際學生的學費很可能高達近6萬英鎊,當然學費高低取決於你所學的專業。
西方發達國家教育產業最大的經濟成就之一就在於能吸引國際留學生。
牛津大學教授馬金森(Prof. Simon Marginson)形容,全球中產階級的崛起對西方大學來說是天賜良機。他們給西方大學提供了源源不斷的資金。
馬金森表示,近幾十年來,全球中產階級隊伍的不斷壯大意味著他們有經濟能力把子女送到國外去接受教育。
正是發達國家的這種教育優勢吸引著全球無數海外學子到發達英語國家求學。
與此同時,海外留學生不但取得了西方學位,他們還熟練掌握了一門外語,交了許多朋友以及建立了重要的人脈關係,讓人覺得物有所值。
其中最大的教育贏家當屬美國、英國和澳大利亞這些以英語為母語的西方發達國家。
這些國家擁有一流的教育體系,同時又是英語國家,因此是海外留學生趨之若鶩的留學目的地
以美國為例,上個學年就有36萬中國留學生到那裏留學,而海外留學生每年給美國貢獻的經濟收入預計高達450億美元。
據英國高等教育統計局(the Higher Education Statistics Agency)的數據顯示,近年來,英國大學的中國留學生人數大幅增加。
2017至2018學年,中國留學生人數上升到近11萬人。
同時,澳大利亞的官方數據顯示,中國學生佔2018年所有國際學生的38%以上。
而在澳洲,海外留學生一年給該國帶來大約200億美元的收入。
堪培拉澳大利亞國立大學高等教育政策教授諾頓(Prof. Andrew Norton)說,自1980年代以來,澳洲一直在努力吸引來自亞洲的外國學生。
諾頓教授表示, 與其它國家相比,澳洲有其優勢,比如地理位置與亞洲國家時區相近,氣候宜人,而且留學生畢業後還有移民的機會。
但新冠疫情期間,堪培拉並未給教育部門和留學生提供任何幫助。
澳大利亞總理莫里森甚至說,如果外國學生在封鎖期間無法保證自己的生活,就應考慮返回自己的祖國。
莫里森的這一表述無疑對未來留學生到澳洲來求學不利。
而且,諾頓教授表示如果留學生今年無法前來澳洲留學,則意味著澳洲高校在未來幾年都會面臨收入減少的巨大壓力。
當然,這一情況不僅限於澳大利亞。
在美國, 高等教育是一個巨大產業。就連那些資金雄厚的最古老、最著名的大學都感受到疫情迫使校園關門的痛苦。
通常,這些大學可以向學生收取昂貴的費用。但是,沒有學生就沒有財政收入。
不僅如此,許多在美國的海外留學生還要求學校為他們損失的課時提供補償。
大學不僅靠學費增加收入,學生在校園的住宿和消費也學校帶來一筆巨大的收入。
在英國,一些留學生因為停課,也要求校方退還學費。
美國達特茅斯大學塔克商學院(Tuck School of Business at Dartmouth College)著名教授戈文達拉揚(Vijay Govindarajan)表示,他看不到今年秋季開學的跡象。
馬金森教授則表示,雖然各大學在疫情後紛紛把課程搬到網上,但網課無法與傳統授課相比,因此吸引力不大。
英國劍橋大學宣佈下個學年所有的課程都改為網授,但表示將會視政府政策改變而重新評估形勢。
當然,網課不僅局限於西方國家的大學。
世界各地的大學都因為疫情迫不得已轉向網上授課和和遠程教學,因為他們沒有別的選擇,至少這是唯一能讓學校維持部分收入的做法。
但目前尚不清楚有多少大學能在收入銳減的情況下生存下來。同時,目前也不清楚網上授課是否將成為常態和永久性設置。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傳統的課堂授課方式被證明是一種持久且成功的商業模式,所有的參與者都會從中獲得巨大的聲望和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