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2019年9月開始,火勢洶洶,已經吞噬了10多萬平方公里,仍無消停之勢。迄今為止,除了27人遇難,還有無計其數的野生動植物,包括瀕危物種, 袋鼠、考拉、樹懶……葬身火海。連續破紀錄高溫和嚴重旱災是這次叢林野火持續不斷的主要原因。
澳大利亞今年夏季所有地區都出現叢林野火,但火勢最猛災情最重的是東部和南部沿海地區,那裏也是澳大利亞人口最密集的地區。
悉尼和阿德萊德都在重災區附近。
從2019年9月到2020年1月,野火肆虐了近10萬平方公里的林地(1000萬公頃)。作為對比,2018年美國加州野火災區面積是80萬公頃。
澳大利亞每年夏季都有一個「叢林野火季」,但從去年9月開始的野火季,從持續時間、火災面積和對人畜及環境的破壞,都屬有紀錄以來最嚴重的之列。
叢林著火,一般是因為雷擊或者火星意外引起的,有些則是人為縱火引起的。
澳洲叢林熊熊大火跨年燒,許多人認為跟氣候變化脫不了關係,包括影星羅素·克勞(Russell Crowe),都在社交媒體上發聲,以期引起世人對氣候問題的重視。
這也是科學界一個最普遍的共識,即氣候變化導致地球升溫,而澳洲的氣溫過去幾十年來持續上升,2019年12月平均最高氣溫達攝氏41.9度。
而在此之前已經旱了相當長時間。
科學家們認為澳洲全境異常高溫乾旱與印度洋偶極(IOD)現象有直接關係。他們很久以前就預見到這種幹熱天氣會導致叢林野火更頻繁、火勢更嚴重、蔓延更快、範圍更廣,而且不斷就此發出警告。
澳洲原住民對這片土地有著世代積累、傳承的知識。他們也預見到可能發生異常嚴重的叢林火災。
千百年來,澳洲原住民就知道應該時不時燒一燒叢林,以此清除叢林火災隱患、增強林木防火性能,同時引發降雨、改善局部天氣狀況。後來人們把這種做法稱為「文化燃燒」(cultural burns)。
這種有目的、有控制的「冷燃燒」一般是在冬季潮濕氣候條件下進行,火焰高度齊膝,以枯枝落葉做燃料,經過冷燃燒的樹木在旱季叢林野火季節時不太容易爆發難以控制的火災。
BBC在悉尼的記者蓋瑞·納恩(Gary Nunn)說,自去年進入山火頻發季節以來,又傳出重啟「文化燃燒」傳統的呼聲。
原住民傳統專家認為,其實早就該運用傳統的精華。
悉尼科技大學(UTS)原住民知識講師福斯特(Shannon Foster)自己就是原住民,父親和祖父都通曉「文化燃燒」。
福斯特解釋說,「冷燃燒」是個複雜的循環系統,基於文化、科學和精神心靈知識,有益於生態環境和生物多元化。
「溫和的燃燒」可以導致局部降雨,而枯枝爛葉燒成灰便是有機肥,肥沃土壤。定期進行這種操作類似定期理髮。
福斯特所在部落的長老們注意到,相當長一段時間來,灌木生長異常茂盛,且樹木極度乾燥易燃,預計很可能會爆發嚴重山火。
他們向當局申請「冷燃燒」許可,但沒有獲准。
主要是消防隊在滅火。除了地面的消防車和滅火水龍,他們還用飛機和直升機向下灑水、噴阻燃劑。
不過,撲滅山火難度很大,通常更主要是挖溝塹防止火勢擴散,主要目標是救人命。
除了消防隊,還有成千上萬的民眾也志願加入滅火隊伍。他們付出了時間、精力,甚至生命。
美國、加拿大和新西蘭政府都已出手相助,派消防隊員去滅火。
澳大利亞警察、陸軍和海軍都參與了救人和疏散行動。
精確數據很難統計,但可以肯定數以萬計的山林動物來不及逃生葬身火海。
一個現在被廣泛引用的數據,是新南威爾士地區有5億動物遭殃。
這個數據來自悉尼大學生物多元化專家狄克曼教授(Chris Dickman)。他根據自己2007年就新南威爾士開荒、伐林的影響向世界野生基金會(WWF)提交的報告,經過計算,估算出大約5億哺乳動物、鳥類和爬蟲類動物被困在叢林野火中。
還有不少動物僥倖逃生,也不得不面對原來賴以生存的森林草木和生態鏈俱毀的嚴酷現實。它們中可能有不少將無法繼續存活。
另外,估計有10萬多頭養殖場的奶牛和綿羊來不及轉移而被「火葬」。
澳大利亞各地政府都有火災應急部門。
聯邦政府總理莫里森也承諾增加滅火撥款,給救火志願人員更好的補償,並增加20億澳元的重建撥款。
不過,他沒有取消自己全家去美國夏威夷的聖誕休假,也不取消新年焰火,為此飽受詬病。
莫里森1月初到新南威爾士災區視察時,當地民眾拒絶跟他握手的場面被錄了視頻在網上流傳。
在野黨則強烈譴責政府在抗擊氣候變化方面不夠努力。
澳大利亞是人均碳排放最大的國家之一。政府承諾將推動實現減少碳排放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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