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波娃共贏得過五次大滿貫賽事冠軍(圖/GETTY)
前世界排名第一的網壇女將瑪麗亞·莎拉波娃(Maria Sharapova)因禁藥而被國際網球聯合會(ITF)處以兩年禁賽,但是最初,是什麼令她開始使用這種藥物並最終導致了仲裁委員會作出這個可能終結其職業生涯的判決?
17歲的時候,瑪利亞·莎拉波娃就贏得了溫布爾登(Wimbledon)冠軍。之後那年,她的父親就帶她去了莫斯科的生物醫學中心(Centre for Biotic Medicine)。
當時,這名青春少女總是很容易患感冒和扁桃體炎,並且感到上腹部疼痛。她接受了安納托利·斯卡爾尼醫生(Dr Anatoly Skalny)的檢查,然後被診斷為礦物代謝失調。作為治療方法的一部分,醫生給她開了米屈肼(meldonium)。
這種藥物最終導致了莎拉波娃如今的高峰墜落,周三的33頁判決書給她的名聲蒙上了污點。
斯卡爾尼醫生覺得,莎拉波娃的免疫系統需要刺激提升,因為她的身體從食物中獲取的營養不夠。他先是開出了18種不同的藥物和補充品——到2010年3月,種類數量又增加到30種。
至2012年末,莎拉波娃認定,肯定會有其他方法替代如此多的藥物。她告訴斯卡爾尼醫生,她不想再請他做治療了。她在自己的團隊裏增加了營養師,不過起決定作用的是,她繼續使用斯卡爾尼醫生所推薦的其中三種藥物。
當中的一種便是米屈肼,但這可不是莎拉波娃樂意讓公眾知道的事。只有她的父親和經紀人知道她在使用什麼藥,而且根據莎拉波娃自己的舉證,她只將此事告訴過一個醫生:那是在2015年,她告訴了俄羅斯奧運代表隊的隊醫謝爾蓋·雅尼茨基醫生(Dr Sergei Yanitsky)。
她的教練、訓練師、理療師以及營養師都沒有得知這件事,她也同樣沒有告知世界女子職業網球協會(WTA)的任何一個醫療人員。而且,雖然在她近七次接受不同形式的興奮劑監管程序時有申報其他一些藥物和維他命的使用情況,但她並沒有申報過米屈肼。
在聽證會之前,莎拉波娃寫了一封信給仲裁團,當中她承認在今年1月18、20、22、24和26日服用了500毫克的米屈肼,而這些日子,是她參加五場澳網公開賽比賽的日期。
結果,仲裁陪審團得出結論:「它的這種使用方式——在比賽日以及進行高強度訓練的日子服藥,只說明了是和提高她體能水平的意圖相一致……這必然會導致這樣的結論:她是為了提升她的運動表現而使用了米屈肼。」
在1月1日之前,這都是規則允許範圍以內的。仲裁團同意,莎拉波娃在今年較早前使用這些藥物時不認為米屈肼是違禁藥物,因此斷定,她使用這種藥物是非故意的。
獨立仲裁委員會發佈的33頁判決書當中還有另一個令人不解的問題,莎拉波娃並未著意去核查她所使用藥物的合法性。
將米屈肼列入2016年禁藥清單的決定已經通過電子郵件方式傳達給了球員,而莎拉波娃承認,她從未閱讀過這些信件,而未有諮詢國際網聯官方網站,也未使用有關機構所提供的諮詢卡了解進一步的信息。
她的經紀人、美國國際管理集團(IMG)的副總裁麥克斯·埃森巴德(Max Eisenbud)則試圖將責任攬上身。他告訴仲裁委員會,他承擔核查莎拉波娃所有藥物是否符合世界反興奮劑機構(WADA)規定的責任。
他非常具體地說明了他養成了習慣,將接下來一年的禁藥名單打印出來,在每年11月去加勒比海度假時帶在身上審閱。但在2015年,由於埃森巴德與妻子分開,因此沒有如常進行度假,於是文件也沒有經過審閱。
仲裁委員會駁回了埃森巴德的證據,並且表示:「一個職業經理人,得到IMG的信任,管理著世界一流的體壇明星,還會如此輕率而笨拙地處理他的運動員是否有遵守反興劑規定的核查事宜,而這是關係到球員職業生涯和商業成功的,這令人無法相信。」
莎拉波娃作供指,她的父親是從俄羅斯一個不具名的來源獲得米屈肼,但已經無法再提供藥品包裝的樣本。她曾辯稱,她並不牽涉重大的錯誤,但陪審團已經駁回這一說法,斷定她不能夠「證明她做過任何形式的努力」。
儘管聽證會的會議記錄對於莎拉波娃而言是致命的,但國際體育仲裁院(Court of Arbitration for Sport)可能會以更寬容的態度看待此事。
過去三年,克羅地亞選手馬林·西裏奇(Marin Cilic)和塞爾維亞的維克托·特洛伊基(Viktor Troicki)均得到了國際體育仲裁院的禁賽減刑(西裏奇從9個月減到了4個月,特洛伊基則從18個月降低到一年)。對莎拉波娃來說,這可能是順理成章的下一步。
但假如她的抗爭沒有成功,這名在17歲就贏得溫網冠軍的女球手下一次參加大滿貫賽事將不得不等到31歲。
在如此長的間斷之後,如果莎拉波娃還能重回巔峰,就將是更加非凡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