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團體之所以會有「放生活動」,是因為他們認為透過釋放動物的性命,可以消業障做功德,替自己和家人祈福,但隨著不斷演變,現在已經成了一種商業化行為,坊間有專賣「放生鳥」的店家,還有專門繁殖「放生魚」的魚苗場,他們透過各種不同行銷話術,吸引顧客掏出荷包,保育團體就批評動物在一連串捕捉、運送的過程不斷折損,抓一隻得犧牲2到3隻,放生其實是釀成更大規模的殺生。
來到台北知名鳥街,這些看似一般的鳥店裏頭其實暗藏玄機。聽到客人想放生,老闆立刻大力介紹籠子裡有各式各樣的放生鳥可以選,而就在門口的這個小角落竟然還有蟋蟀。不斷宣揚放生功效,就是希望客人買單,繼續來到下一家鳥店,業者兜售的話術也越來越玄。
放生店業者:「你如果要祈福的話,讓他身體比較好一點,不是放49隻就是108隻,放什麼鳥都沒關係。」
只是看看這裡的環境,上百隻小鳥全塞在一個小木箱裡,只能用擠爆來形容,牠們看來躁動不安,還有的小鳥似乎受了傷,動也不動。
動物社會研究會執行長朱增宏:「如果空間太小,對牠來講就是一個緊迫,離開牠原來的生活環境,經過了包裝、運輸,有時候甚至還會有庫存一段時間,對這些動物來講都是很大的緊迫。」
有人想放,就會有人去抓,朱增宏說放生之所以惹來爭議,在於它已經從原來的「隨緣放生」變成一套「商業化模式」,因為有需要就有供給。原本該自由飛翔的鳥,被人抓進籠子裡,甚至有的是被刻意且大量繁殖出來。
獵捕者和繁殖者把動物賣給店家,再轉售給放生團體,形成互利共生結構,但動物卻在一連串捕捉、運送和放生的過程中不斷折損。
生態學教授陳玉峰:「放生在生物性來看,事實上是殺生,而且是更大倍力的殺生,為了放一隻可能犧牲掉3隻。」
而隨著近年來爭議不斷,很多放生活動也越來越低調,轉為地下化。
儘管主管單位搬出法條祭出重罰,但就在我們訪查過程中部分業者還大喇喇宣稱能提供「私人放生點」,保證不被抓,業者想要賺錢,信眾祈求福報,卻讓無辜的動物成了人類抓來又放生的「祭品」,也讓放生的本質變了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