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森新聞資深記者/王信輝
是電影卻又難以純電影視之,改編自知名電玩IP,歷史、政治 、恐怖、傷痕各元素熔於一爐,既有休閒娛樂性質,又深具時代意義。
就敘事上,電玩改成電影從來不容易,介面不同功能各異,電玩是玩家主動投入,闖關、解謎或打怪,融入所有細節成為遊戲中一角,並獲得回饋;電影則是觀眾被動等著螢幕呈現故事、情節轉折、角色人物。電玩電影化後,內容改得過多,玩家認為精神喪失;改的不夠,觀眾何必進戲院,容易陷入兩面不討喜的窘境。
▼《返校》是由赤燭所製作的遊戲。(圖/翻攝自臉書 赤燭遊戲 )
導演挪置電玩結構,成為電影基調,夢境、回憶、現實敘事交錯,故事非線性方式進行,對玩家而言應無懸念,對沒接觸過電玩的觀眾來講,導演可能為了讓觀影者快速理解,在部分場景更迭時做了妥協,運用直白的對話和台詞表達場境,少了對情節上的想像和猜測,稍嫌可惜。
雖然電影一開始,處於現實和非現實間,似乎處於內層意識狀態,埋下一層層疑惑,隨著男女主角角色推進劇情,人物陸續登場,第二章節開始,逐一撥開沉沉暮靄。在限制於電玩架構下,電影故事算是順而不滯。
演員方面,女主角王淨的內心及情緒轉換,頗見大將之風,未來直得期待,男主角曾敬驊首次演出電影,雖無亮眼至少不扣分。戲份雖少,張本渝以一個轉頭冷笑,堪稱全片最駭人的一笑。
▼男主角曾敬驊首次演出電影。(圖/翻攝自臉書 返校電影版)
▼張本渝以一個轉頭冷笑,堪稱全片最駭人的一笑。(圖/翻攝自臉書 返校電影版)
▼女主角王淨的內心及情緒轉換,頗見大將之風。(圖/翻攝自臉書 返校電影版)
電影雖說是恐怖驚悚類型,不如更似心理驚悚,少數幾個jump scare驚嚇外,反而是整體氛圍營造和堆疊,呼應全片主旨白色恐怖。是的,本片最大的意義就是碰觸那段白色恐佈歷史,「你是忘記了,還是害怕想起來?」一句話道盡電影核心,關於那個時代肅殺之氣,藉由書本、報導、和各創作類型(電影、繪畫等藝術媒介),如今已自由隨手可閱,而這份自由是無數血淚命換來的,當重塑不堪歷史,認識當年思想和爭取,遭致殺伐和鎮壓,更理解自由的得來不易和珍惜。
▼本片最大的意義就是碰觸那段白色恐佈歷史。(圖/翻攝自臉書 返校電影版)
韓國知名電影《我只是個計程車司機》、《華麗的假期》、《1987:黎明到來的那一天》都是描述1980年代韓國白色恐怖的經典。台灣侯孝賢的《悲情城市》、《好男好女》,楊德昌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萬仁的《超級大國民》都是描述白色恐怖的史詩之作,有別於上述的大河磅礡作品,《返校》以恐怖類型重現時代眼淚,或許更接近當今年輕人自由創意的接受方式。
(封面圖/翻攝自臉書 返校電影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