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鏡週刊
如果有時光機,你會想回到什麼時候?
張翊:
我想回到大學時,我不要住學校舍宿,因為有門禁,社團活動結束,我都不能參加同學的活動,錯過很多認識女生的機會。還有,我不要跳breaking(霹靂舞)這種地上在滾來滾去的舞蹈動作,雖然很帥,但女生學不來。我要改學poping(機械舞)跟locking(鎖舞)這類女生可以跳的,我可以教她們,也許現在就不會一直單身了。
▼張翊參加日本AV拍攝。
雖然全身已經脫光,交媾的性器也都在螢幕前一覽無遺了,27歲來自台灣的AV男優張翊還是堅持用化名:「我是不太擔心別人怎麼看,我朋友應該會滿羨慕的吧…只是我爸媽都還不知道,現在也只能等他們發現之後再說了。」
張翊才剛從日本「載譽歸國」,他和另一位台灣男子林寬一同參加了日本AV拍攝,這是日本製作公司的「台灣感謝祭」企劃,向台灣徵選素人到日本拍片。這個全台灣異性戀男子的夢想,執行過程也非常有台灣男人出一張嘴的風格,最後只有十幾位報名,台灣面試場只來了5位,最後由日方決定人選。
男優徵選有什麼條件嗎?比如要有「鎮國神器」?「報名標準只有一項,18歲以上男子,還要附性病檢查報告,沒有要求尺寸和性能力。」之後,他坦言自己入選的主要理由是:「因為我比較敢,沒什麼忌諱,有人要求不露臉,有的要求聲音要變聲,我都不必。」
也不是真的無尺度:「年紀超過40歲、過胖的女優,我硬不起來。」日本知名男優清水健曾遇過,有些女優下體有不明分泌物也要硬著頭皮舔下去,你不怕嗎?「早期這個產業沒有健康檢查,現在有,不擔心這種狀況。」對他這樣的素人來說,最擔心的是:「第一次要在二十幾個人面前做愛,會怕硬不起來。」
他請教現場另一位資深男優如何保持「硬挺」,對方說:「男人不能只是看而已,還要『想像』,要想像各種情境才會一直保持硬挺。」拍攝從早上6點半到深夜,有很長的前製溝通作業、燈光調配,真槍實彈的愛撫前戲約15分鐘,「本番」抽插約20分鐘。而花了一整天的拍攝,日本製作公司當作這是「粉絲體驗」,只出了機票和住宿,並沒有任何演出費。
A片都是真的嗎?至少男優的高潮可能是假的。「我是素人,現場這麼多人射不出來,有段口爆,是現場助理用假精液先注入女優口中。」另外一場「中出」的橋段,也是由工作人員人工加工處理,因為是有碼片,觀眾不容易看出真假。
倒是有件事,張翊認為是真的:女優的潮吹,「她真的就噴出來了,假不了。」即使AV產業人員曾私下表示,A片的潮吹都是假的,有的可能只是尿,但張翊仍堅持:「她開拍前是喝了很多水,但沒有尿味。」醫學上對女性是否真的有潮吹仍有爭議,張翊說真實世界的女伴很少遇到有潮吹的例子:「台灣女生做愛都比較保守,爽也不會說,高潮也不會叫。」
▼過去的張翊身材瘦扁。
看似驚世駭俗的張翊性經驗並沒來得特別早,「23歲時,買的。第一次,沒做得特別好…就莫名其妙結束了。」舊照裡的他身材瘦扁,身高167公分只有54公斤,「朋友笑我營養不良,有人還以為我吸毒。」他國中開始就迷上街舞,不愛念書,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花在跳舞上,他指著照片:「你看這個樣子,怎麼會有女孩子喜歡嘛。」
做愛容易,談愛難。「我覺得學校應該要開一堂課教我們怎麼談戀愛。」他遇到喜歡的女生就腦子一片空白,不知要說什麼好。「以前遇到女生我會說,我喜歡吃拉麵,那妳呢?現在比較好一點,我會仔細聽她到底喜歡什麼,迎合她喜歡的話題聊,但還是聊不起來。」張翊的困境也是許多台灣男性的困境,他們看A片學性交,卻沒有片子教他們怎麼談戀愛。
「以前,同學到我房間就是看A片,他們隨便傳來一張女優的截圖,我都可以跟他們說,這是哪一部,放在我的硬碟的哪個檔案夾裡。」父親從事裝潢工作、母親是美髮師,父母也不談性,唯一的性教育是學校:「學校只教性器官的解剖圖」。他說,去日本拍A片也是希望能把性拿到檯面談,不要再遮遮掩掩。
張翊的做愛技巧不錯,身邊總是不乏可以相互「配合」的女性,但關係總是停留在肉體階段,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明白都能把女優搞到潮吹了,何以想要談一場正常的戀愛卻是比潮吹還難:「性這種事是很生理反應,你可以找到對方的敏感點,一直攻,可是愛不是啊,我永遠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在意什麼。」
他想要終結母胎單身,如果交了女友,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我只想跟女友拍各種放閃的情侶合照,一直貼臉書,把這幾年我沒拍過的份,一次補足,閃瞎大家。」那麼做愛呢?「那一點也不重要了。」最淫蕩放縱的,也是最純真的。性器、抽插、高潮都毫無保留向眾人公開展示,卻仍堅持替自己取一個化名,好像保存一個最純真的空間,留給那個還沒出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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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來源:【時光機】遠征日本當AV男優 他懂女人的身體卻不懂女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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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圖/翻攝自《中指通》臉書)/示意圖/Pixabay)